時間在生命中運行,而我們是生命的旅行者,時而能掌握自己的去路,時而被現實環境阻撓,在成長過程中充滿各種情緒,這些情緒沒有其他人能感同身受,只有自己能知曉。
在《光陰的故事》裡的四段故事,〈小龍頭〉與〈指望〉相對沉靜,兩段故事的主角都沒有太多的台詞鋪墊情緒,而是以旁人的言語行為與鏡頭的關注來帶出主角的感受,這兩段也都恰好與成長時個人所體會的寂寞有關,意識是抽象的,若要使觀影者能理解,必須刻意以鏡頭語言與具體意象來和觀眾對話,我很喜歡這兩段的伸縮鏡頭運用。〈小龍頭〉多用逐漸拉遠的鏡頭,讓我們更感受到小毛的寂寞,父母親與同學都用外在現實的眼光看待他,卻沒能了解他在想什麼,而他也不擅表達,因此我們觀影者與他也有一層看不見的距離,每一個拉遠的鏡頭都讓故事只停留在他個人身上,而我們只是看著而已,在最後一幕中以代表現實的電唱機與象徵小毛的夢的恐龍交互成為彼此的景深,似乎也點出了現實與夢的違和感,卻又同時存在於生命中。而〈指望〉常以慢慢拉近的鏡頭,放大主角小芬在成長時的困惑與不安,她敢於幻想,也有勇氣實踐,但有時很多事情卻又不如我們所想像的,而她的鄰居朋友小華也常以「如果…….,我就……」來說自己的期待,但如果沒有「那些如果」,他還是能完成那些事情,這何嘗不是一種對自己的過度保護與設限呢?但他也發現當他擁有「那個如果」,他不見得能做到他期許的事情。慢慢放大主角們的鏡頭讓觀影者一同感到疑惑,讓我們也感受到作夢與現實是兩回事。
而另兩段故事〈跳蛙〉與〈報上名來〉用較為明快的速度說具體的故事,角色也有許多對白,我們比較難以停留在某一角色的情感,看到的是他們的行動力。不過我非常喜歡〈跳蛙〉以特寫蛙的幾個鏡頭作為意象,穿插帶出主角杜時聯不同階段的內心情緒與想望,蛙跳出了罐子,杜時聯也試著衝破現實的阻礙,在心、情、意互相磨合時體現自己的理想,令人動容。〈報上名來〉以詼諧又帶點諷刺的故事談在人情間自證「身分」的重要性,沒有了鑰匙與識別證,就難以證明自己是住戶及公司員工,我覺得是人與人疏離的始端,沒有了這個身分,好像就什麼都不是了,甚至被當成小偷。在文明社會中,我們常以外在身分來判別一個人,這是讓人與人間逐漸疏離的原因之一。
在時間裡,生命有許多形狀,我是一個個體,卻也離不開群體,在作夢與現實裡,每個人都在學著長大,同時也在學著找回初衷。
圖片來源:google圖片 https://www.google.com/search?q=%E5%85%89%E9%99%B0%E7%9A%84%E6%95%85%E4%BA%8B+%E9%9B%BB%E5%BD%B1&tbm=isch&ved=2ahUKEwiztrzll5X0AhVJY94KHRgnC4gQ2-cCegQIABAA&oq=%E5%85%89%E9%99%B0%E7%9A%84%E6%95%85%E4%BA%8B+&gs_lcp=CgNpbWcQARgAMgUIABCABDIFCAAQgAQyBQgAEIAEMgUIABCABDIFCAAQgAQyBQgAEIAEMgUIABCABDIFCAAQgAQyBQgAEIAEMgUIABCABFCuBliuBmDSDGgAcAB4AIABc4gB1gGSAQMxLjGYAQCgAQGqAQtnd3Mtd2l6LWltZ8ABAQ&sclient=img&ei=25qPYfPcG8nG-QaYzqzACA&bih=597&biw=1242&hl=zh-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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